肌肤相触，钟绫又是一颤。

他的手，冰冷如雪，让她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。

钟绫感受不到他掌心丝毫的温热，他指尖的温度，寒气逼人。

这股冷意仿佛就要透过她的手腕直达她的肺腑。

他低头凝望着钟绫。

她也仰头望去，见他的额角被她的剑气划伤，渗出的血正顺脸而下。

他的身影被鲜血在秋夜里勾勒得格外惆怅。

四目相对，他凤眸微红，眼眸深处渐涌悲伤。

几缕发丝拂过眉间落在他的眼角，他的目光漆黑似有千斤沉重。

漆黑深邃的眼眸里似带着一丝怨怼与哀伤，又饱含着无数的思念与挣扎。

钟绫被他眼中复杂的情绪所震撼，她怔怔地与他长久对望，忽然也涌上了一阵茫然的忧伤。

视线交缠，她还可以清晰地望见他眼底里夹杂着的一缕仇恨与隐痛。

为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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